*主佑灰 副刷星
*崩坏算我的 美好全是他们的
*小白教师飞飞与三好学生圆圆的甜蜜同居生活
*前文回顾
07.
嫩黄色行李箱丢进后排座椅,倚在车门边上等待着人儿重新返回单元楼下。洪知秀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只寻到不知什么时候,被权顺荣悄咪咪替换成的草莓口味棒棒糖。剥开塑料糖纸后衔在嘴中,冲着文俊辉点了点头。
“真的要搬?”
“嗯。”
-
数不清乘坐过多少次极限游乐设施,也记不得弄哭了多少名鬼屋工作人员。文俊辉一直以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直到遇见了全圆佑。被少年困在这间唯有窗户缝隙偶尔吹进来几阵微风得以降温的闷热房间,他不自觉咽了口水。
咕咚。
响亮得很。
“圆佑啊。”文俊辉这样子喊着,眼神却飘在对方身后来回晃荡。
他承认自己不敢直视那双太过犀利眼眸,是星星沉溺其中的闪亮。少年高挺鼻梁之上没了那副镶边儿眼镜的存在,所以对于他的那份特殊感情也就毫无阻挡的凭空多了几分。他伸手,汗湿手心变得冰凉:“我……对不起,我……”
“忘了这件事吧。”
正处于变声成长期的少年嗓音沙哑,拉扯起人儿一只手反复揉搓着。全圆佑倒不是缺少什么鬼扯的勇气,早已独自承受消化了将近数月之久。他懂得这段关系的存在会另两人彼此之间生出更多嫌隙,也知道被自己圈在角落里的男人脸皮薄得要命。
他用视线轻轻描绘着飞上文俊辉脸颊的微红点晕,然后继续讲着:“我想,还是保持现在的关系就好。”
“又或者说,我们结束吧。”
“好好。”
这是第一次,听到了如此呼唤。
文俊辉惊诧昂起脑袋,瞪圆了一双杏目瞧着忽然别过头去的全圆佑。在过去的无数个不眠夜里,那名叫做“好好”的人儿真实身份始终是解不开的一团谜。可当下,被他莫名其妙视为竞争对手的居然摇身一变,成了镜中的自己。
“你是说?”
“你是好好。”
“是文俊辉。”
“也是我的远房表哥。”
“更是我现在就读班级的班导”
人儿手心软软的,像是新鲜出炉般糕点香甜。
隔着一扇落地玻璃窗晶莹的小男孩垂涎欲滴,渴望能够品尝哪怕一次都好。
可他现在却身无分文。
全圆佑以为自己,就是这个可怜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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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搬?”
直到最后一件行李被见缝插针塞进充斥着香薰气味的卧室过后,洪知秀依旧紧跟不舍的追问起累得浑身发酸的文俊辉。尽管是在凌晨时分接到形同虚设的陌生号码来电,但秉承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那啥的原则。艰难从凉爽空调房间中挪了出来,开上心爱座驾把这样一尊佛给请回家来。
双扇冰箱门大开,几排冷饮摆放整齐划一。切块去皮储存完好的水果颗粒被码在保鲜盒中按类别排序,诸如速食饭等基本毫无踪迹。文俊辉倚在边儿上勉强打起精神,冲着洪知秀比了个大拇哥:“讲究。”
于是被无情挥掉了这充满调侃意味的称赞,洪知秀仍锲而不舍的询问道:“你确定吗?”
“当然。”
手里握着自己寻了好久未果的某品牌新出口味,指尖扣上拉环轻轻一掰。咔哒声响混杂着气泡不断滚动从水滴状瓶口溢出,文俊辉仰了头咕咚几次消灭一空:“不然还要继续装傻下去吗,我可做不到。”
“我是说,为什么不能跟圆佑在一起?”
如此这般带了无比冲击性的言论刚刚出口便惹得人儿喷了满身,洪知秀借着手背儿轻轻沾走脸上湿润。没心情去跟文俊辉你来我往斗个痛快,只是继续解释道:“既然你是他的’好好’,他也是你的’亲爱’。”
“为什么不能够彼此相认,然后继续这段感情。”
“你想啊,我跟他年龄差了那么多。”
“又是远房亲戚关系。”
“更何况我还是他的班导。”
掰着指头仔细将他以为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矛盾列举出来,文俊辉抽空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对方。总觉得该再形象具体一些于是便记起了洪知秀与某个小臭屁的来往似乎同样亲密:“就好比说如果哪天权顺荣跟你告白,你会接受吗?”
“会啊。”回答斩钉截铁。
“就是说嘛……嗯?!”
“因为,我和顺荣已经在一起了。”
-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与意外哪个先来。
该是文理分化后再也没办法经常碰面的陌路人关系才对,文俊辉抱着一摞厚厚教案走进文科实验班后第一眼便瞧见了前几排中某个无法忽视的存在。鼻尖儿上顶着一副更换了颜色款式的镜子,原本遮盖起大半额头的刘海重新修剪成了最初见面时那个模样。全圆佑磕了磕脚跟儿,洪亮清脆:“起立。”
“老师好。”
一整节课,仿佛踩在棉花团上不敢轻易挪动脚步。总觉得是昨夜直冲着冷气熟睡所以当下只是烧得糊涂后,出现的幻觉梦境而已。文俊辉是听见救命铃声后才又匆匆结束了授课,几乎夺门而出。
只留下少年默默整理被人儿粗心大意丢弃在讲台阶上的几张备课纸。
QWW。
好好。
亲爱。
下笔力透纸背,好几处皆被笔尖戳出个洞来。
他瞧着混杂在拥挤繁闹走廊中的人儿模糊背影,薄薄嘴角勾了又勾。
甩不掉的,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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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全圆佑临时变更文理班级这件事情,几乎闹得所有备课组老师人尽皆知。少年提前报道一天跑去级部主任跟前劝了又劝,在保证依旧会以学校名义参加不久之后的数理比赛前提下。才心甘情愿的被暗箱操作到了,由新任班导文俊辉所管理的文科班去。
依旧逃脱不了实验尖子生的命运。
而就是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条件,却突然在全圆佑这里变卦。说着自己因为想要专心接受文科教育所以放弃比赛诸如此类的话,把一切矛头皆明里暗里抛给文俊辉。害得男人顶着日头被学校领导指着鼻子一通臭骂,快要被毒辣太阳晒得当场昏厥程度。
文俊辉一连串迎合才使得聪明“绝”顶的上司放弃了继续喷洒浇灌口水的举动,两腿走起路来几乎要缠成个中国结的模样。
身边擦肩而过的学生纷纷议论不断,偶尔撞上胆大的也会抬高音量故意讲给自己听。
“哎,你说一班班导是不是惹到咱级部第一了?”
“我觉得有可能,不然怎么天天整他一人?”
“喂喂喂,听说这个班导当初是为了班级升学率和奖金才把人家从理科班挖墙脚过来的。”
“天啊,学校也这么复杂可怕吗?”
“居然是为了赚钱哎,看上去倒是挺帅的人。”
“哎,可惜我当年入学还把他当做男神了。”
“男神?就他?”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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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一路拉扯着拖进备课教室。
漫长路途中他一直盯着文俊辉头顶那撮因为烦躁不安而搔乱的发,随着步伐一上一下晃动极其可爱。就像是每次上课故意抛出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又或者是总想些使得办法对方露出窘迫模样。
全圆佑顺带着将门闩上紧,与人儿单独相处空间使得他反客为主。
两只手臂轻松揽过文俊辉腰肢,然后隔了一小段儿不至于肌肤亲密相贴的距离嗤笑起来。脑海中总不停闪过曾因为好奇而偷窥的带有颜色短片,又紧接着在文俊辉不停反抗挣扎下松开了怀抱。
“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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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天,饿着肚子的小男孩想清楚了。
为什么他不去尝试着询问一下糕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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